步,把她逼到了墙角。
她的背抵在雪白的墙上,双瞳里除了对他的厌恨,还有浓郁似雾的悲伤痛苦之色。
江神聆右边是拔步床的海棠花围,左边和背后是墙,面前是司洸高大强健的体魄。
烛火照不进角落,墙角阴暗逼仄,昏黄的光落在司洸的背上,她被他的阴影笼罩着,他面容背光,眸色更显深黑。
司洸俯身,缓缓向她贴近,薄唇轻吐出喑哑的声音:“神聆。”
江神聆闻到他身上甘醇的酒气,咬牙与他对视,“言而无信。”
他猝尔笑起来,额头与她相贴,笑容沉进了眼中,他嘴里温湿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,“你知道的,朕不可能不再见你。”
司洸来之前,也犹豫过要不要再等一段时日,等她的情绪和身体都彻底好转。
他思虑之际,心情烦躁,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。
在喝了酒之后,迷蒙间他看到江神聆提着食盒走到他面前,他伸手去抓她的俏影,却只抓到了闷热的空气。
他顿时更加烦躁,江神聆就在延年宫,她与江夫人相见时,她对家里的事关怀挂念,她明显不再想寻死了,他既然想见她,为何还要拘着自己不去见。
他来的路上,吹了夜风,酒劲清醒了少许。
江神聆若见到他,受了刺激,又再情绪崩溃,该当如何?
她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好转了一点……
算了,不去了。
心里说了不去,但他下了步辇,一路步履不歇地走到了厢房门口。
还又与她闹得这般难看。
司洸握住江神聆的双手,他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口,他往后退了一步与她隔开些许距离。
不要再刺激她,他告诫自己。
盯着面前那双愤怒的桃花眼,他沉住气问:“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回到从前的样子。”
他不求她回到前世最初嫁给他时的温柔乖巧,她回到她在安国寺逃跑前的虚情假意就好。
“我不愿意。”江神聆瞪着他,厉声说,“我如何都不愿意!”
司洸烦躁地轻“啧”了一声,他又努力收敛住因酒气而翻涌狂躁的情绪。
他知道拿她的家人拿捏她是最有用的,但他心头的燥郁喧嚣,他竟然鬼使神